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政法委书记孟建柱率工作组3月2日晨5时30分抵达昆明,看望慰问受伤群众和遇难者家属。
中国反恐之路仍很漫长
新时社网评论员 李健
维稳,即维持社会与国家稳定,这很容易让人理解。但反恐,却一直是一个常常令人感觉迷茫的话题,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有组织的恐怖分子会在哪里出现,会攻击你的哪个薄弱点。当政府与百姓聚焦于两会、关注于乌克兰之变时,昆明301严重暴力恐怖事件毫无征兆地发生了。也许人们会责问,我们的职能部门都哪里去了?为什么不能预防恐怖暴力事件的发生?——这是一个很难正面回答的问题。原因很简单,因为反恐是一个国家层面的系统工程。这就要求我们对恐怖组织及恐怖暴力行为必须有一个深刻而透彻的认知;对反恐战略(策略)有一个全局性的规划与管理;对反恐行动有一个周密的计划与协同;对万一发生的恐怖暴力事件有一个快速的处置方案与善后措施。
恐怖组织进行的恐怖暴力活动,其明确目标就是针对一般人群,通过制造恐怖事件以迫胁政府和社会,以实现自己的政治、极端宗教和意识形态目标。虽然恐怖暴力活动的形式与范围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叛乱暴动,但其影响范围广泛,对民众心理会造成极大的冲击,对社会的稳定与经济繁荣造成极大伤害,甚至对青少年一代产生不小的负面影响。其危害之大,世人可见。
恐怖组织与其恐怖暴力活动的形成与现状,已有诸多介绍与分析,笔者就不再赘述。但需要提醒的是,对恐怖组织与其恐怖暴力活动的本质要有深刻与准确的认识,这有助于反恐战略的制定与反恐行动的实施。笔者认为:
第一,恐怖组织成员均是极端的原教旨主义者,这是一种客观存在的现象,我们不能忽略这种信仰的力量。忽略了或轻视了,在日后的反恐行动中注定要吃大亏。正如《五角大楼的新地图》的作者托马斯·巴尼特(Thomas P.M. Barnett)与笔者交流时所说“我认为大多数恐怖主义都是这种作风,在行动被发觉前动手:小股恐怖分子攻击抵抗力弱的目标群体,在自己被杀前尽量多地杀人。”
第二,恐怖组织是极其严密的网络化组织体系,其骨干成员大都接受过系统的军事训练,我们不能忽略这种组织体系所产生的整体打击能力和破坏能力,更不能视之为乌合之众,不然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三,尽管恐怖暴力活动还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叛乱暴动,但我们绝不能将之等同于社会暴力恶性事件,因为两者之间存在着本质的区别。如果在这一方面产生认知上的偏差,将会直接导致我们一些反制措施的偏差——比如消极防御还是主动防御?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恐怖组织实施的有计划、有目的的恐怖暴力活动就是一种作战行动,一种非对称性作战。
第四,恐怖活动与反恐行动之间,本质上是人与人之间意志的较量,只有战胜恐怖分子及其支持群体的意志,才能最终赢得反恐的全面胜利。
基于以上的认知,以及恐怖组织与其恐怖暴力活动的特征,笔者认为,应从战略——行动(战役)——战术三个层面进行规划设计。
在反恐战略层面,由于恐怖组织的产生是有其历史背景与国际环境,实施反恐行动涉及到宗教信仰、民族政策、民生问题、经济发展、社会稳定、武装力量、技术装备等等方方面面,是一个国家层面的系统工程,而不是某单一部门就能完成的。所以,就需站在国家层面结合国家治理与社会治理,制定一个长期反恐战略(策略),建立跨部门协调机构,统一协调情报、安全、公安、军事力量、宣传、民事、卫生、交通、电信等等相关部门的反恐维稳力量,并对反恐力量实施统一指挥与控制,以彻底铲除恐怖组织赖以生存的土壤与恐怖分子。同时,还需加强国际反恐合作,最大程度压缩恐怖组织的活动空间。
在反恐行动层面,由于恐怖主义是一种非对称冲突中的政治暴力,其目的是通过暴力手段杀害和破坏平民目标制造恐怖或心理上的恐惧,以达到其政治与宗教上诉求,加之恐怖暴力活动具有的隐蔽性、突然性等特点。对此,我们就需站在应对非对称性作战的高度,将情报战、信息作战、特种作战高度集成,来制定具体的反恐行动计划:一是以情报为先导,加强对产生恐怖主义的根源的研究,静下心来深入研究和分析恐怖组织活动分布区域的地理特性,其成员信仰、生活习性、行为规范,以及恐怖组织成员社会网络拓扑图等,使国家反恐部门更好地思考如何将“情报”有效地集成到反恐行动的计划与执行当中。当然,对中国而言,这可能意味着需要情报界结构性的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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