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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渊沧:“伞兵”当选 法治对“占中”的胜利

文/曾渊沧

  2015年的区议会选举,传媒焦点集中于数名立法会议员在区议会选举中失败的事件。是的,从传媒的角度,知名度高的立法会议员在区议会选举中失利是可以吸引眼球。但是,对香港政局的发展,这几名立法会议员的得失根本不重要,胜败兵家常事。更何况如果失利的一方所输的选票比例不高的话,谁也不知道下一届选举时,目前胜利的一方能否连任。

  占中突破规则下限

  从香港整体政局的发展来说,以下几个事实才是最重要的结果。

  首先是本届区议会选举,多了一批所谓的伞兵候选人。所谓伞兵,泛指那些曾经在去年参与占中的人,其中以年轻人为主。这里所指的参与占中,指的是前期的占中。因为占中发展到后期,几乎所有的反对派政党、议员们都加入了,这在香港的政治术语来说,叫做抽水。藉参与他们认为非常吸引传媒的行动,以增加自己曝光度,以示不落人后。当然,传统政客的参与,也引起了去年占中的后期出现内讧,出现路线方向的争论,是见好就收还是走向更激进?更极端?

  香港社会能否保持稳定,是香港经济发展最重要的前提。去年占中,的确一度对香港的投资者带来震惊,理由是香港人长期以来都遵守法治底线。任何政治上的争论,都只限于政治体制内的较量,走上街头的运动早已沦为形式,沦为政治表演,这是明白香港政治生态的人都明白的事。你可以在电视镜头里看到一些所谓的激进立法会议员们与警察推撞,抬着纸棺材游行,但是,当电视台新闻摄影队一收队,激进分子与警察之间的推撞也马上停止了。所有的所谓暴力都只是一场表演,表演给电视机前的家庭观众看。这样的表演,聪明的投资者,及相关政治人物都很清楚,一点也不感到担心。

  但是,去年的占中,却已经发展到几乎失控的地步,群众们也的的确确随时会变成暴民。也因此,占中发展到后期,香港传统反对派的领导们纷纷出来与占中的年轻人划清界限,甚至劝年轻人见好就收,目的就是他们也担心占中最后失控,自己被连累,吃官司。

  因此,从香港的政治光谱来分类,今日最激进的反对派,早已不是人民阵线、社民连,而是提倡港独的人,是本土派,城邦派,发动占中的这批人。

  占中以失败告终。港独分子至今仍不敢大张旗鼓的鼓吹港独,本土派、城邦派参与者人数不多,他们行为激进但因为人数不多,也无力造成真正的破坏。人数居多的占中发动者,才是真正会影响香港社会安宁的危险分子。去年占中最终以失败告终,失败后一批曾参与、发动占中者都在苦思出路,如何发动比占中更激进的运动?至今为止,这些人没有新的动作,其中一批人更是决定参与这一次的区议会选举,成为传媒的新宠。

  进入建制消弭危局

  不论是区议会的议员、立法会的议员或是任何香港政府属下的咨询机构成员,严格的说,都是建制的一员。也许,他们不会承认自己是建制派,但是他们是建制的一员则是铁一般的事实。所谓建制中的一员,就是表示他们只能在建制中所定下的游戏规则下争取他们想要的。真正反建制的人,是会企图通过武力斗争的大型群众运动以夺权,而不是参与选举进入议会。议会有议会的议事规则,一票就是一票,两票就是两票,议会的一切决定依然以多数票来决定。在反对派仍无法改变议会内的多数与少数的结构组成之前,进入议会的反对派除了政治表演之外,能真正做到什么?一部分反对派议员们已经把当议员视为一份职业、一份能养家的工作,赚取议员津贴以生存;带暴力色彩的政治表演活动只是作秀,并非脱离建制。

  占中之后,最令人担心的,就是这群比传统立法会内的激进反对派更激进的占中年轻人,会不会再进一步发动更激进的运动。如今,他们积极地参与区议会的选举,是天大的好事。这说明他们决定放弃过去激进的、不受控的斗争行为,改为加入建制,在议事堂中参政。这对香港社会的稳定而言,自然是好事。

  这一次区议会选举,有数名伞兵当选,引起传媒的争相报道。不过,4年之后,这批人的政治前途依然是未知数。2003年的区议会选举,反对派横扫区议会议席,当年也冒出一些非传统反对派的反对派议员。但是,那批人多数像天上的流星一样,闪一闪就消失了。当他们进入议事厅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只是众多议员中的其中一员,只有一票,传媒的焦点也不再放在自己身上。这些流星在一任议员期满之后,有些从此退出政治,有些再参选而输了。

  今日仍在享受传媒关注的伞兵们,真正进入区议会的议事厅之后,他们的遭遇与2003年意气风发地进入议会的新人没两样。今日的伞兵在区议会的会议中,会发现他们只有一票,孤独的一票。由于赢得议席很少,他们每次投票之后大都会见到挫折。只有失败、没有成功的投票游戏会不会玩下去,对他们是个考验。

  无论如何,伞兵参加区议会选举,当选为区议员,是值得庆贺的事。香港又多了一批人由激进行动走向建制,接受法治规则,可说是法治对占中的真正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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