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定康在26日演讲中极力美化西方的民主制度和管治来唱衰香港和内地。新时社报记者何嘉骏摄
一个失意的政客,总想千方百计找回自己的存在感;一个无自知之明的人,总爱自吹自擂;一个对旧时手中权力念念不忘的前主人,总是寻找机会对昔日的管治地指手画脚。上周末,末代港督彭定康来港访问,相较于十九年前他乘坐不列颠尼亚号邮轮败走香港后的低调,此番来港连续参加三场演讲,高调大谈民主、自由、法治、管治等等,对自己在香港的管治极尽贴金自赞之能事,又对回归后的特区作出各种指桑骂槐式的批评,令人侧目。当然,要借机会刷刷存在感、重温港督的美好岁月,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已年过七十,在伦敦、在大不列颠,已经没有他的任何机会。问题在于,他可以不顾一手挑起香港政治乱象之源的事实,可以不顾英国自身的经济与发展困局,可以不顾真实的法治、民主、道德高地,而将一套早已过时二十年的殖民统治术再次搬来香港兜售。
下台老政客 来港贩私货
末代总督在香港回归后已经是第七次回魂了,此次再来香江,并不是简单的会会旧友,站站讲台,他是在人大释法之后、选委会选举之前,这个风风雨雨的特殊时刻大驾光临,很难不令人质疑其真正居心。不论其背后的遗老遗少如何推波助澜,但香港早非女王属土,港督也已是早过时的名词,如果以为靠几场活动、靠些陈词滥调、靠些饭局餐会,就能起到收拾残兵旧部、重回礼宾府、推翻一国两制,不过是痴人说梦、荒谬绝伦、无稽之谈。
在香港的三场公开演讲中,彭定康说得最多的是民主,周六的那篇名为善治:民为贵演讲,更是谈了二十次民主,以其殖民地官员特有的宣传技巧,将所谓的民主制度用各种政治语言包装推销。在其语境中,似乎香港没有民主,只有他懂民主的真谛。然而,或许彭定康男爵实在年纪大了,以至于说出一些与基本事实完全不符的内容,令人失笑。
当中最为离谱的一句话,亦是反对派媒体最认为重要的一句金科玉律是:真正的民主制度,政府必然更替。其政治潜台词是,香港没有政府更替,所以没有真正的民主,因此香港需要全力去争取真民主,对抗中央政府。
这句话荒谬之处在于,故意偷换国家制度与选举制度的概念。前者是恒常不能轻易变动的根本,后者则是选举结果的区分。事实上,英国温莎王朝至今的一百多年来一直是由同一血统的王室人员掌政,从无更替,那英国有没有民主?相反的是,香港是中国的一个地方性特区,国家根本制度不变,而回归至今的近二十年来,特区政府已经选举并更替了最少五次,这能说不是民主制度?彭定康以为叫喊几句教科书式的口号,介绍几个似是而非的国际案例,推销几条荒诞离奇的殖民理念,就能欺骗到香港市民,实在是太自不量力。其个人在英国政治舞台的失意,即便是获得了上议院的贵族封号,但终究是永远脱离了权力中心。末代港督为求满足自己的扬名欲望而不惜误导视听,来港贩卖那些陈年的殖民统治思维私货、假货,实是对香港市民的不尊重、不熟悉、不理解。
昔种乱祸源 今比港恩公
如果仅仅是卖卖假药也就算了,彭定康最离谱之处在于,明明是他当年一手开启、埋下了香港今日乱局乱象潘多拉之盒;时隔二十年又颠倒黑白,将香港所取得的所有成就都归功于自己。例如,将香港的法治、大专院校的成就、反贪、基建的发展,统统暗示是自己五年施政功绩。可笑之处还在如演讲中的这一段话:如果公民可自行决定生活和工作的地方、子女的教育、用钱和储蓄的方式,但对于其他影响他们生活的选择不能发声,我会觉得十分奇怪。这也是当我在1979年,以新晋国会议员身份首次来港,我大力支持区议会直选的部分原因。我回到英国后也就此写了文章。
彭定康刻意提及三十七年前的一件小事,无非要是体现自己有多么先见之明、有多么关心香港、有多么支持香港的民主发展;而现在的香港发展又是多么不尽如人意。问题在于,香港现在享有的民主成就又岂是英国人赐予的?英国的一百多年统治中,从来没有给予香港人任何直选港督的机会,再怎么讲民主选举,也是极度虚伪的做法。更何况,正是由于他当年不顾各方反对强行推行所谓的政改,亲手断送香港的平稳过渡,亦种下了如今香港各种分离主义、本土主义的炸弹。一个乱局的始作俑者,却要自比香港的恩公,到底是怎样的荒谬逻辑?
离间公务员 刻意挑纷争
刻意安排彭定康来港的,是其忠心下属陈方安生,后者不惜以七十之衰老之躯赶到机场去迎迓旧主人。而陈方安生一生中最大的政治资本就在于自诩是十八万公务员之首,认为自己是殖民地时代公务员制度的扞卫者,并意图以此来笼络人心,筹措政治造王的资本。彭定康对如此追随自己的下属,多少也要有所表示。因此,在周六的那篇五千多字的演讲中,用了一大段去述及公务员。先是高度赞扬香港的公务员队伍,其后又分析为什么会如此优秀,进而批评警队太政治化。最后又以这么一句话结尾:毫无疑问,在和我一起工作过的公务员队伍中,最能胜任的是九零年代香港的公务员队伍。我希望它的活力和士气依旧。
显而易见,这又是彭定康式的指桑骂槐,称赞九零年代的公务员最胜任,实际上是在踩现在的公务员队伍、攻击现在的特区领导人。或许彭定康会以为这种拉一派打一派的做法,可以达到离间特区政府公务员与问责官员之间关系的目的,但是,这种恶意居心掩盖不了其言论的荒谬。众所周知,港英时代的公务员的决策主体并非香港本地人,绝大多数主要官员都是从英国派来;而九零年代的警队政治化实是一百多年来最为严重的,警队内部设立政治部,以东厂之势打击异己,早已被香港市民所憎恨。彭定康如果认为离间做法可以替反对派谋得政治资本,实际上这才是对公务员制度的最大破坏。
不识香港字 何必乱翻书
在香港的三场演讲中,彭定康非常懂得利用政治词汇去向听众灌输其所谓的理念。例如上周六演讲的英文题目是Good Governance:Strong Citizens(良好管治:强大的公民),中文被刻意译成毫无关连的善治:民为贵。演讲一开始,还引用《论语》的一段话,甚至自惭称来香港之前从未读过《论语》,并以此为耻云云。这是香港市民十分熟悉的港英殖民统治术,是以中国文化作包装去灌输英国人的意识形态。正如彭定康这一译名本身一样,充满了政治欺骗之术。但是,彭定康根本不懂也不知道何谓真正的中国文化,更别谈现在七百万香港市民的真正所思所想了,这是吃一万个蛋挞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正所谓:不识香港字,何必乱翻书!
回归近二十年的香港,各方面情况发生重大变化,国际社会亦发生重大变化,当年如果不是彭定康抱着对抗策略,香港绝非有今天的严重撕裂状况,而普选亦早已实现。事实早已证明,彭定康的那一套所谓的香港棋子策略,是彻底失败的,如果他懂中国、懂香港,能够有足够的政治远见预见中国的崛起、看到英国制度本身的症结、预见欧盟的困局,他自己也就不会跑去竞选欧盟主席,也不会给香港留下如此多的问题。事实上,《论语》有众多的哲学智慧,如果他能看得进去,也应当明白那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意涵了。
彭定康此番来港,体会到了他在伦敦所无法体会到的地位与荣耀,三次自吹自擂的演讲,让他充分明白了何谓存在感。从上周六演讲中出席的一众反对派头目,诸如陈方安生、李柱铭、黎智英、梁家杰、余若薇乃至张敏仪、陈文敏等等,都可以看到,这是一次精心安排的政治举动,目的是要抬出反对派的精神导师去实现对香港反对派阵营的整合,以在特首选举中全力推行倒梁策略。反对派还是别太不知天高地厚、痴心妄想、饮鸩止渴,垂垂老矣的肥彭,是担当不起这个大任的。
(作者为中国和平统一促进会香港总会常务副会长、港区上海市政协常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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