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朗“一爱一生”钢琴独奏会将于12月13日在广州大剧院上演。近日,一直在欧洲演出的郎朗接受了广州日报以及广娱大本营(微信公众号:gzrbgydby)的邮件专访。郎朗表示,光靠舞台演出是“练”不出大师的,有时还会“练”出乱子来,他要保证自己每天有两小时的练琴时间。对于外界认为他的童年很不幸,他直言:那是一种误解,若不热爱钢琴,再逼迫也无用。
文/广州日报记者 张素芹
弹奏每一部作品都要心怀虔敬
广州日报:此次在广州钢琴独奏会上,你将带来柴可夫斯基的钢琴套曲《四季》、巴赫的意大利协奏曲以及肖邦的四首谐谑曲。选择这样的曲目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郎朗:柴可夫斯基的《四季》我一直都很喜欢。肖邦的谐谑曲又是我刚刚录制完成的新专辑中的曲子,今年我在巴黎的凡尔赛宫专场音乐会和国外的多地巡演中演奏此曲,都获得了成功,所以我特别想与国内的观众分享我在钻研肖邦乐曲方面的最新心得。
广州日报:郎爸曾说你学什么都特别用心,谱子上也是红铅笔、蓝铅笔记得满满的。如今接触一些新的或者说未曾弹奏过的作品,依然会如此投入吗?有什么不太敢轻易碰的作品吗?
郎朗:我已习惯在谱子上勾勾画画,一方面加强记忆,另一方面把与每位指挥大师合作时的感受也标记下来,加深体会。现在仍然会这么做。如果是一部新作品,标记就更多了。我倒没有什么不敢轻易碰的作品,但在弹奏每一部作品时,都要心怀虔敬。有时碰到一些年轻的作曲家写出很好的曲子,我也特别高兴和他们合作,这中间有一种很新鲜、很青春的气息飘荡出来。
广州日报:有一种说法,大师是一场一场的演出“练”出来的,你怎么看这个观点?
郎朗:这话的意思是说,要在舞台上磨炼出来,光在屋里弹不行。但“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没有平时刻苦的磨炼和耐心的积累,光靠舞台是“练”不出来的,反而有时候会“练”出乱子来。我大约一年演出120场左右,差不多十年了都是这样的节奏,但我一直要求我的酒店房间里要摆设钢琴。我坚持每天练琴两个小时左右。
钢琴家被偶像化可以,但首先要把钢琴弹好
广州日报:你是个大忙人,如何保证自己的练琴时间?如何让自己的技艺日益精进?
郎朗: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是有的,关键要看你的毅力和对钢琴的热爱程度。基本上我每天会保证两个小时的练琴时间。另外我会利用各种在路上的时间反复听各位大师的音乐,把键盘放在心里,反复练习,用心练习。同时,我几乎每年都会与世界顶尖的交响乐团和指挥大师合作一遍,如柏林爱乐、维也纳爱乐、纽约爱乐等,能学到不少东西,并融汇众长,化为己用。
广州日报:你的受欢迎程度,不亚于超级流行偶像。你怎么看待古典音乐偶像化?
郎朗:这是观众的一种看法和选择,但作为钢琴家本身来说,一定要有一个平常、平静、平衡的心态,首先也是首要的,是要把钢琴弹好。
广州日报:你在古典音乐界有种种“颠覆”之举,比如与说唱歌手鸟叔的合作,这也是对古典音乐的一种传承吗?
郎朗:我觉得凡是对传播古典音乐有益、又不会失去古典音乐的跨界做法,都是可以尝试的。在这种合作中,使那些从来没有或很少接触古典音乐的观众,也发现古典音乐的美,从而产生进一步接触和了解的愿望,有什么不好呢?同时在这种合作中,往往也能扩大和增强古典音乐的表现性。
广州日报:你所看到的,古典音乐在国内和国外的状况如何?有什么不同?你在音乐教育方面会有什么打算?
郎朗:有人说听古典音乐的人在减少,但它的观众却是非常忠实的,我在全球的音乐会几乎每场都是爆满。在中国,有很多年轻的古典乐迷,感觉比国外还多,他们正在给古典音乐的发展注入新的气息。比如我几乎每年或隔年都会来次广州,广州的古典乐迷很有水准,心态也很平和。我2008年在纽约成立了“郎朗国际音乐基金会”,2012年又在深圳创立了我的全球第一家钢琴教育机构“郎朗音乐世界”,我希望能把钢琴教育深入开展起来,并在与公益事业的结合上有些创新。
广州日报:你有没有打算为中国传统音乐走向西方搭建一些桥梁?
郎朗:多年前我出过一个专辑《黄河之子》,就是专门向西方观众宣扬中国传统音乐。在许多国外场合,我都会在最后加演中国曲子,像《平湖秋月》、《水草舞》、《珊瑚舞》、《春节序曲》等,我都演奏过,反响非常好。
说我童年不幸,那是一种误解
广州日报:郎爸日前公开说,他和你现在更像是兄弟。有人认为你的童年是不幸福的,你觉得呢?
郎朗:这里有一种误解,很多人认为我小时候练琴苦就是不幸福,其实我非常喜欢弹琴,那是发自内心的,不是逼迫出来的,否则我走不到今天。父亲只是有些教育方法比较严厉,但如果我不热爱弹琴,再逼迫也是没有用的。
广州日报:琴童要想走出来,是否都有一段不可能绕过的漫漫路?对于广大琴童,你有何建言?
郎朗:首先要问自己是不是热爱弹琴,或者能不能培养出这种热爱来,如果没有这一点就不要走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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