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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的记忆―洋车子

    【中国新闻时讯社】老家的记忆――(作者:来保军)

       人到中年容易回忆过去,回想小时候的人和事,但又容易健忘。时间久了,对于小时候的许多东西忘却了很多,比如一些花草虫鸟的名字,一些孩提时代玩过的游戏名称,一些少年玩伴的名字和模样……况且记忆大都是碎片化的,往往就在嘴边却又说不上来,但经别人一提示,却又恍然大悟。以前写过“割草”、“鸡蛋茶”、“汽灯”、“老家的羊肉汤”、“洋槐花”等小文,偶尔引起了大家的小小共鸣。我文笔一般,文章只是叙事般的流水账,写写小时候农村生活轶事和自己经历的琐事,结构不严谨,逻辑性不强,大家就凑合看吧,有的甚至错别字语法不通,开始还发给两个好友改改,后来也不想总是麻烦弟兄们,大家都忙。今天回忆一下“洋车子”。

小时候生活在山东单县鲁西南农村,都管自行车叫“洋车子”。

自行车大概是清末、民国时期从国外传到中国来的,当时我们把外国人称为“洋人”,把从国外引进的物品均冠以“洋”字头。比如“洋火”就是火柴、“洋油”就是煤油、“洋烟”就是香烟、洋灰就是水泥、“洋布”就是机器生产的布,区别于传统的老棉布,等等。

在往日交通工具单一的农村,洋车子无疑给一代人甚至几代人留下了深刻的记忆,也成为那个时代烙印和缩影。那时候一个村也没有几辆自行车,自行车是国家统购统销物资,买辆自行车还得需要“专用票”。大概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刚刚改革开放,国家对物资的管控逐渐放开了,父亲托在供销社工作的表大爷李运方,买了一辆“大金鹿”自行车,好像是花了160块钱,也算是一笔很大的开销。父亲当然把“大金鹿”当做宝贝来看,专门买了一卷绿色塑料的条带,把车子的大梁、前后叉等包缠起来,并让母亲缝了一个座套,免得磨损。母亲用碎布拼接一个布兜子,挂在横梁下面,里面可以放一些小东西,叫“车搭子”。别人家来借用时,虽然碍于情面不得不借,但也是很不情愿,记得有一次邻居家大爷借自行车去县城,把车座的底簧给坐坏了,父母心疼了好长时间,抱怨大爷那么胖个人,遇到孬路也不下来,生生把弹簧给坐坏了。

我学自行车是在四年级的时候,那时候老家我大姑父骑自行车来我们家串亲戚,他和父亲在堂屋喝酒,我偷偷的推着他的自行车跑了出去,跑到南边打麦场里,先学蹓自行车,再学掏腿骑自行车,那时候学骑自行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自行车都是大架子的,平衡不好掌握,学的时候虽然有人在后面扶着,可是人一坐上去就摇来摆去,扶着的人如不小心松下手,骑车的人就会叫喊着人车摔倒地上,往往骑车的摔得屁股疼,扶车的也会被拧出一身汗来。当时叫一个邻居大哥帮我扶着,从上午一直学到下午四点多总算自己敢骑了,掏褪骑直能骑半圈倒半圈的骑,由于褪短骑不了整圈,也可能骑累了,也可能饿了,(上午就没回家吃饭,大人一直喝酒)车子倒了,把车链子摔掉了,怎么也装不上,因为第二天大姑父还得收狗和卖熟狗肉,得用自行车,我吓得把自行车推到家放到在地上就跑,吓的跑到学校操场去玩了,到黑也不敢回去喝汤!

有的学车的孩子还会在车子尾座上绑一个横棍,一是好扶,一是防止歪倒车子压住人。当然也有一些小孩子经常遛车子,遛着遛着就掌握了平衡,但是不敢蹬上去,不过当时已经可以体会骑车的快感,也很快无师自通地学会了骑车子。小孩子个子矮,腿短,够不着脚蹬子,只能把一条腿从横梁下面掏过去,叫“掏腿骑”,有的还骑在大梁上,一只脚踩下这边的脚蹬子,另一只脚把那边的脚蹬子勾起来再踩下去,来回往复,虽然姿势不好看,但是骑得还很顺溜。

后来上高中,到县城和徐寨上学,每到周六中午饭后,(当时只休息星期天一天)同学们都如同放飞的小鸟,归心似箭,在乡村的小道上拉起了长长的自行车队伍,也算壮观,飞快的骑到家里,看到父母满脸笑容站在大门口,好像是盼望着久别的孩子归来,瞬间感觉有家就有亲切感。那时公路上有从羊山拉石头或石子的拖拉机,有的孩子为了省力,也经常一手扶住自行车车把,一手抓住拖拉机后车斗子,即省力速度又快。现在想想这都是很危险的举动,好在那时候都安全无恙,搁现在我肯定不敢了。

小时候在春节,父亲会骑着自行车带我去走亲戚,那时候我不喜欢走亲戚,因为和亲戚不太熟悉会受拘束,但往往能挣到1-2块钱的压腰钱(压岁钱),也愿意坐在后座上,或抬头看着蓝蓝天空中云彩多变,或侧身看看两旁的树木往后面倒走,或经过一座长长的大桥远眺河边……都会产生一种呆呆的感觉,幻想着自己未来的命运到底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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