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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心愿希望香港恢复平静

一道长约五厘米的疤痕,醒目地横在香港警员Alex的脖子上。



在10月13日的一起游行示威活动中,Alex奉命到港铁观塘站执法,现场有多人聚集,但并未出现破坏事件。正当Alex和同事准备离开港铁站时,他突然感觉右边脖子被人戳了一下。行凶者是一名年轻男性。将其追截并制服后,Alex才发现,地上有血,自己的衣服也已经被血濡湿。
Alex被送往医院,进行了一次长达4小时的手术,他的颈部静脉和部分神经受到损伤,幸运的是没有伤到动脉、危及生命。术后,Alex在医院住了9天。目前,他每两周见一次医生,需要接受持续六个月的治疗。香港警务处通报,警方以涉嫌意图谋杀罪拘捕了割伤Alex的男子。该名男子今年18岁,在新界的一所中学就读,警方在他家搜出了遗书。
据新华社报道,数月内,香港不时出现落单警察遭到攻击的情况。Alex每次带队出勤都担心有同事因掉队而遇袭,因此通常安排同事先行,自己垫后。我要确保我的队员齐齐整整地离开,所以我要留守到最后。
这是Alex从警20余年间,第一次因公受伤。据香港警务处统计,修例风波半年以来,共有493名警务人员受伤,包括452名男性、41名女性。他们有的被汽油弹烧伤,有的被咬断部分手指,还有的被弓箭射中小腿
伤害不只是生理上的,警员们的心理和生活也受到了很大影响。每当接到新的任务,Alex和同事们都要在同一个地点驻守,可能十几个小时都不能离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休息,承受着极大的压力。Alex的妻子阿梅在接受CGTN(中国国际电视台)采访时说,事发后,Alex的身份被网友起底,孩子的学校也被起底,她很担心孩子的安危,现在孩子都不能告诉别人自己爸爸是警察,以前他们是很骄傲的。
12月10日下午,新京报记者在香港警察总部见到了Alex。接受采访时,Alex全程背对摄像机。因伤势还未痊愈,他戴着口罩,声音嘶哑,讲话十分吃力,偶尔咳嗽几声。聊起这半年以来经历的一切,Alex语速缓慢地表示,他不憎恨伤害自己的人,相信自己受到的伤害也只是个别事件。他最大的愿望是,希望香港尽快恢复平静,自己可以重回岗位,如果有可能,我想回到前线工作。



伤势乐观,希望行凶者回头是岸
新京报:目前,你的伤情如何?
Alex:我的静脉和一组迷走神经被割断了,幸好没有伤到动脉,所以伤势是乐观的。被割断的神经其中一项功能是运作右边声带的蠕动,虽然现在接补回来了,但是右边的声带还是用不了。现在暂时是在康复期,要看之后讲话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嘶哑)。如果之后讲话都像现在这样,就会接受治疗。
新京报:家人知道你受伤以后,是什么反应?
Alex:当时父母通过电视认出来可能是我,就打电话给我太太,我太太怕他们担心,没有接电话。在手术之前我是清醒的,我跟我太太说,还是要跟父母说一声,我受了伤进医院,让他们不要担心,不用过来。
他们一直都很支持我做警察的工作,但是因为这次事件,他们确实有点担心。他们劝我身体康复后,尽量做一些文书的工作,他们就会放心一点。
新京报:你如何看待这次受伤事件?
Alex:我想我这次受伤不过是个别事件,我不相信香港以后会变得更加暴力。我不憎恨他,不生他气,但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做出这样的行为。希望大家可以停止使用暴力,令香港可以慢慢平复为以前那样。
新京报:你最想对行凶者说什么?
Alex:回头是岸,好好做人。
希望市民和平理性表达诉求
新京报:最近半年,你的工作状态怎么样?
Alex:这几个月里,我们每天都要工作很长时间,不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透支,都有相当大的压力。与此同时,我们的家人往往会因为我们工作时间长,受到了忽略。但是我听说,好多同事的家人,都非常支持他们。整个警队里,我觉得是比以前更加齐心,更加团结。
新京报:你最担心的是什么?
Alex:我最害怕的是会影响到我的家人。我自己来说,我的个人资料都被公开了,我的家人受这种情况影响,很多原本正常的生活现在都变得不正常了,比如,接小朋友放学(怕被人认出来)。
新京报:你的生活有哪些变化?
Alex:我觉得在香港生活有很大的自由,但是现在这些自由反而被剥夺了。因为有这些示威活动,影响交通,令我原本有的自由都没有了。示威之前,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如果想开一家店做生意,(不论店主是什么政治立场)也不会受到其他人的影响。
发表意见、声音是他们的自由,但不代表可以用武力的手段去解决。作为一个香港人,我完全不想见到香港有这么多的暴力事件出现,他们以和平合法的方式去表达他们的诉求,我完全不会说,完全没问题。当涉及任何暴力活动,不论是什么原因,都是不应该的。
新京报:你如何看待警察这份职业?
Alex:做警察二十多年,一开始只是把警察当成一份职业、一份工作,但是做了这么久,你会在这份工作中找到一份满足感、使命感。你会知道哪些应该要做,哪些不应该做。所以这么久以来,我都很享受我的职业。等我康复以后,我会继续我的工作,我想重新回到前线。
新京报:有一些评论认为,警察在执法过程中,存在滥用暴力的情况。你怎么看待这种说法?
Alex:在这几个月里,好多同事使用武力已经好温和、好克制了。有的示威场面,他们(激进示威者)扔汽油弹、扔砖,有的时候甚至使用弓箭,这些都是一些致命的武器。我们警察经常使用的催泪弹,已经是好低层次的武力。我们使用武力其实是被动的。
从我个人来说,不论市民支不支持警察,警察都应当做自己的事,要执法。当然如果市民支持的话,我们处理日常的工作会更顺畅。如果不支持,我们也要做我们应该做的工作。
新京报:这半年以来,受到过哪些支持和鼓励?
Alex:我认为香港警察不孤单,除了有香港其他的市民支持我们,还有很多内地的朋友,谢谢他们支持我们。我受伤以后,收到了很多来自内地的慰问卡,很多都来自很遥远的地方。
新京报:将来会考虑去内地看看吗?
Alex:内地有好多地方我都想去,但是我都没去过。起码北京我没去过,作为我们国家的首都都没有去过。当我身体康复了,有时间了,我会去内地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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