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所以就像您刚刚提到的,一直提到,这次占中是以学生为主导,而且都有不同的学生团体或学生的意见领袖开始冒头,甚至有一些部分的年轻人提到说希望回到港英政府时期。
曾钰成:我认为是非常非常少数的人,因为我接触年轻人也不少,我不认为这个是一个,有任何代表性的一些想法,可能有人告诉他,当时你还没有出生,但是英国人管的时候很好很好,很民主很自由,很开放,现在什么都倒退了,可能是这样,至于说要要求英国人去,怎么来帮香港,来维护这个民主,或者说《联合声明》要保证中国履行,我觉得也是出于不了解,有些人还在说,包括我们立法会议员,还有人在辩论的说,中国政府在《联合声明》已经承诺了在香港普选,《联合声明》看完,整篇《联合声明》从来就没有提这个“普选”两字,“普选”的确是在起草《基本法》的时候才放进去的,所以在英国人来说,其实他们也很清楚,英国的外交部的人,英国政府最清楚,他们没有任何的基础,去来怀疑,来质疑,说中国政府现在违反《联合声明》,彭定康先生说的,我知道,在英国也很多人反对。
曾钰成认为,从整体上看,回归之后一般中学生对国家的认识比过去要深得多。
曾钰成:以前回归前,哪个学校会在学校里面,教学生唱国歌的,没有,现在这些完全已经变成是很平常的事,很多学校,尤其是一些办得比较好的跟内地的交流非常多了,以前没有的,我念书一直念到大学都没到过内地,是自己跟我的母亲。
记者:从澳门偷偷回去。
曾钰成:对,您知道,是这样,现在很多香港的家庭都能看到凤凰卫视,看到中央台,这个以前完全是没有的,不可能,所以你怎么可能说,现在我们这一代的年轻人,他们对国家的认识不如我们以前呢,这个我觉得是不可能的。
记者:但是认识跟认同有很大差别的?
曾钰成:对,这个我也有我的理论,2010年的时候在上海是举办世博,我们去了,立法会去了,当时很多的上海以外的人也到上海去看这个世博,有一些人的表现也不太文明,上海的接待我们的一些主人家,也跟我们聊,他们就说这些不是上海人,这等于不等于他们不认同中国人呢,当然不是了,他们也是中国人,中国人当中的上海人,就跟外面外来的人是不同的,上海尚且如此,那在香港我们跟内地,我们看来,分别更明显,我们得教育,教育我们的年轻人,怎么对待跟我们不一样的,外来的人。
记者:黄之锋说了时间站在年轻人的这一方,未来这些当权者还是必须要把权力交出来给年轻人。
曾钰成:对,当他们成熟的时候,不是今天,有一个笑话我经常说的,在我们民建联成立不久,我就经常跟一个民主党的,不提他的名字,民主党的一个核心人物,经常在论坛去辩论了,他就说年轻人都是支持我民主党的,上了年纪的人才支持你民建联的,我说这是为什么,越来越多本来支持你的人转过来支持我呢,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他们有他们的优点,也有他们明显的缺点,我们不能,不能期望年轻人像我们老人家这样,这么老气横秋,不能是这样,太保守不行,但是我认为他们在成长的过程当中,碰钉多了,他们会总结,他们会成长成熟起来的,要是那些一直不能成熟起来的也不可能担大任,也不可能,大家也不会相信他们。
记者:也有人说这次“占中”对香港非常大的影响在于民主法治这个核心价值的长期损害,您怎么看到底这次占中可能会对香港留下的是什么?会有什么样深远的一个影响?
曾钰成:深远的影响要看我们往后怎么做,这一次很多人都说,对香港的法治是很大的冲击,那个当然是事实,这么多人集体的违法,特区政府好像没办法,那怎么维持这个法治,对,但是我也注意到就是因为这个现象,这次发生了,我们在香港社会上也掀起一个对法治观念法治的那个重要性的一个讨论,我在过去几个星期,有机会到学校跟学生谈话,我也提出这个问题,你为了你自己认为是崇高的那个理想,你就可以违法,要是我们每个人都这样想的话,那我们这个法治还算是怎么回事,我觉得这个值得我们大家去探讨,我认为这个过后,要是我们愿意,真的认真去考虑、讨论这个问题的话,增加我们整个社会对法治观念的认识,我觉得也是一个好事,坏事可以变成好事,有些人说经过这个事,我们的国家,我们的香港要失掉了,丢失了整整的一代年轻人,我也不是这样看,第一,毕竟参与的你不能说是全部我们的年轻人,但是我们得承认,年轻人同情支持,这个占领运动的是多数,但是我觉得没问题,我相信在看我们改革开放以来的历史,我是认为当我们这一代的年轻人成长的时候,他们应该是看到一个更繁荣更发达更开明更民主的一个国家,应该是这样,要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我们没有理由担心失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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