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马埃勒贝克地铁站外，一名伤者躺在地上，另外两名幸存者互相拥抱安慰/互联网
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昨日上午发生惊人连环恐袭，市郊机场与市中心地铁站相隔一小时相继发生爆炸，造成最少三十四人死亡、一百八十七人受伤。布鲁塞尔警方事后证实事件是人肉炸弹自杀式袭击，极端组织伊斯兰国亦已承认责任。
近年，恐怖袭击已非罕见，但昨日的连环袭击仍引起举世震惊，究其原因有三：一是由于事发地点乃欧盟总部所在，血流在比、伤在全欧；二是比利时本为化外之地，一向少涉国际纷争，但仍在劫难逃，成为恐袭目标；三是巴黎剧院一百三十人死亡、三百多人受伤的大型恐袭事件，主脑之一的萨拉赫在逃四个月后日前刚在布鲁塞尔移民社区落网，据说曾供称正与同党策划在布市发动袭击，不料话音刚落，警方布防行动还未展开，人肉炸弹已经爆炸，酿成重大伤亡。
恐袭已够憷人，像此种已有预兆、但又防不胜防的袭击，更令人感到惊心和无奈：就算萨拉赫已有所透露，警方又能够事先把所有机场、车站全部关闭来防止袭击发生吗？正是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极端分子只要横下一条心，人肉与炸弹一同端上，不幸碰上的无辜民众是没有活路可逃的。作为全欧众多政治、经济、军事、外交机构总部的所在地，布鲁塞尔的大门是不可能关上的。
事实是，昨日发生的连环恐袭事件，既标示了恐怖活动走向更恐怖、极端组织走向更极端，同时也向全欧、乃至全球进一步敲响了警钟：恐袭已无所谓对象不对象、敌人不敌人，那里方便、那里就手，就向那里引爆。于此角度而言，全球的确已再无安乐土，世界各国和地区也只能都站到同一的反恐阵线上。
而眼前最令欧人寝食不安的危机还在于：布鲁塞尔的连环袭击并不是终结，而只是连串噩梦的开始。
事实是，自当年九一一一役之后，美国倾全国之力反恐，出兵阿富汗狂轰滥炸、越境袭毙大仇家拉登，加上国内严查猛打，不借侵犯人权也要大规模监听，恐怖活动的能量在美国境内的确已大不如前；但是，美国自己安全了，极端分子却并未就此收兵，阿尔盖达几被打残、伊斯兰国却乘时崛起，而且，对待移民一向比较宽容的欧洲国家成了他们新的据点和中转站，人马和资源不断向法国、比利时、奥地利等国转移。去年十一月发生的巴黎连环恐袭，事后证实都在比利时策划和指挥，法、比两地警方联手大举缉凶，直到数天前才在布鲁塞尔一个移民聚居的社区抓到主犯之一的萨拉赫。
在巴黎恐袭事件发生后，欧洲国际刑警估计，目前在欧洲各地、包括曾经往叙利亚接受伊斯兰国培训再潜返欧洲的圣战分子，人数可能多达五千人，还有一些同情者未计算在内。欧盟国家遭恐袭的危机是越来越深重和严峻了。
（本文为新时社报社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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